副 编 对若干历史事件、人物及文献著作的评述(6，第二部分《人物》篇①)

5458.把纣王、秦始皇、曹操看作坏人是完全错误的。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纣王伐徐州之夷，打了胜仗，只是损失太大，俘虏太多，消化不了，以致亡了国。说什么“血流漂杵”，纣王残暴极了，这是《书经》中夸张的说法。所以孟子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关于社会主义商品生产问题》(1958年11月9日、10日)，《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439页。)

5459.纣王是很有本领的人，后来吴王把他说得很坏。他的俘虏政策做的不大好，所以以后失败了。我们俘虏政策和他的不一样，我们对俘虏是宽大，是进行思想教育和思想改造工作的。(路经济南时在火车上召开的座谈会上的谈话(1959年2月25日))

5460.为什么纣王灭了呢?主要是比干反对他，还有箕子反对他，微子反对他。纣王去打徐夷(那是个大国，就是现在的徐州附近)，打了好几年，把那个国家灭掉了。纣王是很有才干的，后头那些坏话都是周朝人讲的，就是不要听。他这个国家为什么分裂?就是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反对派。而微子最坏，是个汉奸，他派两个人做代表到周朝请兵。武王头一次到孟津观兵回去了，然后又搞了两年，他说可以打了，因为有内应了。纣王把比干杀了，把箕子关起来了，但是对微子没有防备，只晓得他是个反对派，不晓得他通外国。给纣王翻案的就讲这个道理。纣王那个时候很有名声，商朝的老百姓很拥护他。纣王自杀了，他不投降。(《同吴芝圃等人的谈话》(1959年6月22日)，《党的文献》1995年第4期。)

5461.“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作为哲学的整个纲领来说是观念论，伯达的指出是对的;但如果作为哲学的部分，即作为实践论来说则是对的，这和“没有正确理论就没有正确实践”的意思差不多。如果孔子在“名不正”上面加了一句：“实不明则名不正”，而孔子又是真正承认实为根本的话，那孔子就不是观念论了，然而事实上不是如此，所以孔子的体系是观念论;但作为片面真理则是对的，一切观念论都有其片面真理，孔子也是一样。此点似宜在文中指出，以免读者误认“名不正言不顺”而“事”也可“成”。“正名”的工作，不但孔子，我们也在做，孔子是正封建秩序之名，我们是正革命秩序之名，孔子是名为主，我们则是实为主，分别就在这里。又观念论哲学有一个长处，就是强调主观能动性，孔子正是这样，所以能引起人的注意与拥护。机械唯物论不能克服观念论，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它忽视主观能动性。我们对孔子的这方面的长处应该说到。(《关于<孔子的哲学思想>一文给张闻天的信》(1939年2月20日、22日)，《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60~161页。)

5462.依照现在我们的观点说来，过与不及乃指一定事物在时间与空间中运动，当其发展到一定状态时，应从量的关系上找出与确定其一定的质，这就是“中”或“中庸”，或“时中”。说这个事物已经不是这种状态而进到别种状态了，这就是别一种质，就是“过”或“左”倾了。说这个事物还停止在原来状态并无发展，这是老的事物，是概念停滞，是守旧顽固，是右倾，是“不及”。孔子的中庸观念没有这种发展的思想，乃是排斥异端树立己说的意思为多，然而是从量上去找出与确定质而反对“左”右倾则是无疑的。这个思想的确如伯达所说是孔子的一大发现，一大功绩，是哲学的重要范畴，值得很好地解释一番。(《关于<孔子的哲学思想>一文给张闻天的信》(1939年2月20日、22日)，《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62页。)

5463.关于孔子的道德论，应给以唯物论的观察，加以更多的批判，以便与国民党的道德观(国民党在这方面最喜引孔子)有原则的区别。例如“知仁勇”，孔子的知(理论)既是不根于客观事实的，是独断的，观念论的，则其见之仁勇(实践)，也必是仁于统治者一阶级而不仁于大众的;勇于压迫人民，勇于守卫封建制度，而不勇于为人民服务的。知仁勇被称为“三达德”，是历来的糊涂观念，知是理论，是思想，是计划，方案，政策，仁勇是拿理论、政策等见之实践时候应取的一二种态度，仁像现在说的“亲爱团结”，勇像现在说的“克服困难”了(现在我们说的亲爱团结，克服困难，都是唯物论的，而孔子的知仁勇则一概是主观的)，但还有别的更重要的态度如像“忠实”，如果做事不忠实，那“知”只是言而不信，仁只是假仁，勇只是白勇。还有仁义对举，“义者事之宜”，可说是“知”的范畴内事，而“仁”不过是实践时的态度之一，却放在“义”之上，成为观念论的昏乱思想。“仁”这个东西在孔子以后几千年来，为观念论的昏乱思想家所利用，闹得一塌糊涂，真是害人不浅。我觉孔子的这类道德范畴，应给以历史的唯物论的批判，将其放在恰当的位置。(《关于<孔子的哲学思想>一文给张闻天的信》(1939年2月20日、22日)，《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62～163页。)

5464.孔子在认识论上与社会论上的基本的形而上学之外，有它的辩证法的许多因素，例如孔子对名与事，文与质，言与行等等关系的说明。(《关于<孔子的哲学思想>一文给张闻天的信》(1939年2月20日、22日)，《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63页。)

5465.从古以来真正有学问的人，不是从学堂里学来的。孔夫子的孔夫子主义，不是一下子从学堂里学到的。他的老师叫做项橐，这是有书为证的，“昔仲尼，师项橐”，在《三字经》里记载着。但是他的主意不是全部从项橐那儿学到的，他是在当先生的时候，在鲁国做官的时候，才有他的孔夫子主义的。(《在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1939年5月20日)，《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83页。)

5466.孔孟有一部分真理，全部否定是非历史的看法。(《关于人的基本特性及其他》(1943年12月17日)，《毛泽东文集》第3卷第84页。)

5467.关于孔夫子的缺点，我认为就是不民主，没有自我批评的精神，……“吾自得子路而恶声不入于耳”，“三盈三虚”，“三月而诛少正卯”，很有些恶霸作风，法西斯气味。(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二十七次会议期间的谈话(1953年9月16日至18日))

5468.郭沫若曾经用很多材料证明，孔夫子所以成为圣人，是因为他是革命党，到处参加造反。说孔夫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那是孟子讲的。其实当时孔夫子周游列国，就是哪里造反他就到哪里去，哪里想革命他就到哪里去。所以此人不可一笔抹煞，不能简单地就是“打倒孔家店”。(《关于辛亥革命的评价》(1954年9月14日)，《毛泽东文集》第6卷第345页。)

5469.曲阜县是孔夫子的故乡，他老人家在这里办过多少年的学校，教出了许多有才干的学生，这件事是很出名的。可是他不大注意人民的经济生活。他的学生樊迟问起他如何从事农业的话，他不但推开不理，还在背后骂樊迟做“小人”。(《<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按语选》(1955年9月、12月)，《毛泽东文集》第6卷第454页。)

5470.孔子是教育家，也是音乐家，他把音乐列为六门课程中的第二门。(《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1956年8月24日)，《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81页。)

5471.我们**看孔夫子，他当然是有地位的，因为我们是历史主义者。但说是圣人，我们也是不承认的。(在武昌工作会议上的讲话(1958年11月))

5472.孔夫子出身贫穷，放过羊，当过吹鼓手，还做过会计。会弹琴、射箭、架车子，还搞历史书。他学会了“六艺”。孔子的教育只有六门课程：礼、乐、射、御、书、数，教出颜回、曾参、子思、孟子四大贤人。(在春节座谈会上的讲话(1964年2月3日))

5473.我们中国古代的思想家是孔子、老子等。(同威尔科克斯夫妇的谈话(1964年2月9日))

5474.孔门充满了矛盾论。(《在一九六五年<哲学研究>第四期上的批语》(1965年)，《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1册第496页。)

5475.题目

似改为“古代辩证唯物论大家——墨子的哲学思想”或“墨子的唯物哲学”较好。

(《关于<墨子哲学思想>一文给陈伯达的信》(1939年2月1日)，《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56页。)

5476.中庸问题

墨家的“欲正权利，恶正权害”、“两而无偏”、“正而不可摇”，与儒家的“执两用中”、“择乎中庸服膺勿失”、“中立不倚”、“至死不变”是一个意思，都是肯定质的安定性，为此质的安定性而作两条战线斗争，反对过与不及。这里有几点意见：(1)是在作两条战线斗争，用两条战线斗争的方法来规定相对的质。(2)儒、墨两家话说得不同，意思是一样，墨家没有特别发展的地方。(3)“正”是质的观念，与儒家之“中”(不偏之谓中)同。“权”不是质的观念，是规定此质区别异质的方法，与儒家“执两用中”之“执”同。“欲”之“正”是“利”，使与害区别。“恶”之“正”是“害”，使与利区别而不相混。“权者两而无偏”，应解作规定事物一定的质不使向左右偏(不使向异质偏)，但这句话并不及“过犹不及”之明白恰当，不必说它“是过犹不及之发展”。(4)至于说“两而无偏，恰是墨子看到一个质之含有不同的两方面，不向任何一方面偏向，这才是正，才真正合乎那个质”，则甚不妥，这把墨家说成折衷论了。一个质有两方面，但在一个过程中的质有一方面是主要的，是相对安定的，必须要有所偏，必须偏于这方面，所谓一定的质，或一个质，就是指的这方面，这就是质，否则否定了质。所以墨说“无偏”是不要向左与右的异质偏，不是不要向一个质的两方面之一方面偏(其实这不是偏，恰是正)，如果墨家是唯物辩证论的话，便应作如此解。

(《关于<墨子哲学思想>一文给陈伯达的信》(1939年2月1日)，《毛泽东文集》第2卷第157～158页。)

5477.历史上只有禹王，他是做官的，他也耕田，手上也起了泡，叫做胼胝;还有一个墨子，也是一个劳动者，他不是官儿，而他是比孔子更高明的圣人。(在抗大生产运动初步总结大会上的讲话(1939年4月24日))

5478.屈原如果继续做官，他的文章就没有了。正是因为开除“官籍”、“下放劳动”，才有可能接近社会生活，才有可能产生像《离骚》这样好的文学作品。(《毛泽东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记录选载(六)》(1959年12月～1960年2月)，《党的文献》1994年第5期。)

5479.屈原是中国一个伟大的诗人，他在一千五百年前写了许多爱国的诗，政府对他不满，把他放逐了。最后屈原没有出路就投河而死。几千年来，中国人民就把他死的一天作为节日，这一天就是旧历五月五日端午节。在这一天，人民吃粽子。粽子是把糯米用一种叶子包起来制成食品。人民把这种食品投在河里喂鱼，使鱼吃饱了不伤害屈原。(同尼赫鲁的谈话(1954年10月26日))

5480.孟轲、韩非、叔孙通辈，都是纵横家。(《读<智囊>批语》，《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65页。)

5481.如果说，秦以前的一个时代是诸侯割据称雄的封建国家，那末，自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就建立了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同时，在某种程度上仍旧保留着封建割据的状态。(《中国革命和中国**》(1939年12月)，《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2卷第624页。)

5482.一股风一来，本来是基本上好的一件事，可以说成不好的;本来是基本上一个好的人，可以说他是坏人。比如我们对于秦始皇，他的名誉也是又好又不好。搞了两千多年，封建社会没有人讲他好的，自从资本主义兴起来，秦始皇又有名誉了。但是，共产主义者不是每个人都说秦始皇有点什么好处，不是每个人都估计得那么恰当。这个人大概缺点甚多，有三个指头。主要骂他的一条是焚书坑儒。一个古人，几千年评价不下来，当作教训谈谈这个问题，同志们可以想一想。(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1959年2月3日))

5483.秦始皇比孔子伟大的多。孔夫子是讲空话的。秦始皇是第一个把中国统一起来的人物。不但政治上统一中国，而且统一了中国的文字、中国各种制度如度量衡，有些制度后来一直沿用下来。中国过去的封建君主还没有第二个超过他的。可是被人骂了几千年。(同新西兰**总书记威尔科克斯的谈话(1964年6月24日))

5484.秦始皇是好皇帝。(同各中央局书记的谈话(1964年8月30日))

5485.中国历来分两派，一派讲秦始皇好，一派讲秦始皇坏。我赞成秦始皇，不赞成孔夫子，因为秦始皇是第一个统一中国、统一文字，修筑宽广的道路，不搞国中有国，而用集权制，由中央政府派人去各地方，几年一换，不用世袭制度。(同埃及副总统沙菲的谈话(1973年9月23日))

5486.汉高祖是流氓，也是无产阶级推倒贵族阶级的革命，不过在农业社会里，他们革命成功后，又做起皇帝，自己又变成贵族阶级了。(《纪念巴黎公社的重要意义》(1926年3月18日)，《毛泽东文集》第1卷第35页。)

5487.刘邦能够打败项羽，是因为刘邦和贵族出身的项羽不同，比较熟悉社会生活，了解人民心理。(《毛泽东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记录选载(六)》(1959年12月～1960年2月)，《党的文献》1994年第5期。)

5488.从前有个项羽，叫做西楚霸王，他就不爱听别人的不同意见。他那里有个范增，给他出过些主意，可是项羽不听范增的话。另外一个人叫刘邦，就是汉高祖，他比较能够采纳各种不同的意见。有个知识分子名叫郦食其，去见刘邦。初一报，说是读书人，孔夫子这一派的。回答说，现在军事时期，不见儒生。这个郦食其就发了火，他向管门房的人说，你给我滚进去报告，老子是高阳酒徒，不是儒生。管门房的人进去照样报告了一篇。好，请。请了进去，刘邦正在洗脚，连忙起来欢迎。郦食其因为刘邦不见儒生的事，心中还有火，批评了刘邦一顿。他说，你究竟要不要取天下，你为什么轻视长者!这时候，郦食其已经六十多岁了，刘邦比他年轻，所以他自称长者。刘邦一听，向他道歉，立即采纳了郦食其夺取陈留县的意见。此事见《史记》郦生陆贾列传。刘邦是在封建时代被历史家称为“豁达大度，从谏如流”的英雄人物。刘邦同项羽打了好几年仗，结果刘邦胜了，项羽败了，不是偶然的。(《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1962年1月30日)，《毛泽东文集》第8卷第295页。)

5489.项王非政治家，汉王则为一位高明的政治家。(《读<史记>批语》(卷八《高祖本纪》)，《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121页。)

5490.楚霸王项羽在中国是一个有名的英雄，他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自杀，也比汪精卫、张国焘好得多。但项羽尚有一个缺点，从前有一个人在他自杀的地方做了一首诗，问他为什么要自杀，可以到江东去再召八千子弟兵来打天下。我们不学汪精卫、张国焘，要学项羽的英雄气节，但不自杀，要干到底。(在抗大七的讲话(1939年4月8日))

5491.北戴河、秦皇岛、山海关一带是曹孟德(操)到过的地方。他不仅是政治家，也是诗人。他的碣石诗是有名的。(《致李敏、李讷》(1954年7月23日)，《毛泽东文艺论集》第306页。)

5492.历史上说曹操是奸雄。不要相信那些演义。其实，曹营不坏。当时曹操是代表进步一方的，汉是没落的。(同人民日报社负责同志等的谈话(1957年4月10日))

5493.有些人是书生，最大的缺点是多谋寡断。刘备、孙权、袁绍都有这个缺点，曹操就多谋善断。(《要政治家办报》(1959年6月)，《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第215页。)

5494.所谓以弱当强，就是以少数兵力佯攻敌诸路大军。

所谓以强当弱，就是集中绝对优势兵力，以五六倍于敌一路兵力，四面包围，聚而歼之。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其次则朱元璋耳。

(《读<智囊>批语》，《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65～66页。)

5495.唐明皇不会做皇帝，前半辈会做，后半辈不会做。他是懂艺术的，……(《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1956年8月24日)，《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81页。)

5496.是去交趾(安南)的路上作的，地在淮南，或是寿州，或是江都。时在上元二年，勃年应有二十三四了。他到南昌作《滕王阁诗序》说，“等终军之弱冠”。弱冠，据《曲礼》，是二十岁。勃死于去交趾路上的海中，《旧唐书》说二十八，《新唐书》说二十九，在淮南、南昌作序时，应是二十四、五、六。《王子安集》百分之九十的诗文，都是在北方——绛州、长安、四川之梓州一带、河南之虢州作的。在南方作的只有少数几首，淮南、南昌、广州三地而已。广州较多，亦只数首。交趾一首也无，可见他并未到达交趾就翻船死在海里了。有人根据《唐摭言》、《太平广记》二书断定：在南昌作序时年十三岁，或十四岁。据他做过沛王李贤的幕僚，官“修撰”，被高宗李治勒令驱逐，因为他为诸王斗鸡写了一篇檄英王鸡的文章。在虢州时，因犯法，被判死，遇赦得免。这个人高才博学，为文光昌流丽，反映当时封建盛世的社会动态，很可以读。这个人一生倒霉，到处受惩，在虢州几乎死掉一条命。所以他的为文，光昌流丽之外，还有牢骚满腹一方。杜甫说，“王杨卢骆当时体，……不废江河万古流”，是说得对的。为文尚骈，但是当初王勃等人独创的新骈、活骈，同六朝的旧骈、死骈，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是七世纪的人物，千余年来，多数文人都是拥护初唐四杰的，反对的只有少数。以一个二十八岁的人，写了十六卷诗文作品，与王弼的哲学(主观唯心主义)、贾谊的历史学和政治学，可以媲美。都是少年英发，贾谊死时三十几，王弼死时二十四，还有李贺死时二十七，夏完淳死时十七。都是英俊天才，惜乎死得太早了。

(《读王勃<秋日楚州郝司户宅饯崔使君序>批语》，《毛泽东文艺论集》第239～241页。)

5497.韩愈是提倡古文的，其实他那个古文是新古文，道理是没有什么的，只要文章是新的。人家说好的，他说坏，人家说坏的，他说好。(《同文艺界代表的谈话》(1957年3月8日)，《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256页。)

5498.在艺术上，周扬同志告诉我说，舞台艺术要为观众留余地，不要把一切话讲尽了，一切动作做尽了。等这个戏看完之后，人们在那里想一想，发发议论，这是成功的戏。我看不仅是戏剧，文学也是这样，写小说也是这样，做诗也是这样。韩愈做诗，他就是统统把话讲完了。人们批评他的缺点，就是他的文章同诗都是讲完的，讲尽了，不能割爱。特别是他那首《南山诗》，搞那么多。(在八届七中全会上的讲话(1959年4月5日))

5499.韩愈以文为诗;有些人说他完全不知诗，则未免太过，如《山石》，《衡岳》，《八月十五酬张功曹》之类，还是可以的。(《给陈毅的信》(1965年7月21日)，《毛泽东文集》第8卷第421~422页。)

5500.我同意你对韩愈的意见，一分为二为宜。(《致刘大杰》(1976年2月12日)，《毛泽东文艺论集》第338页。)(1975年8月，复旦大学刘大杰为修改自己的著作《中国文学发展史》给毛泽东写信，他认为韩愈虽非法家，但也不是醇儒，不能一概否定。)

5501.中国历史上也有翻译工作，唐僧就是一个大翻译家，他取经回来后设翻译馆，就翻译佛经。(《在中国**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结论》(1945年5月31日)，《毛泽东文集》第3卷第418页。)

5502.我们的唐三藏法师，万里长征去取经，比较后代学外国困难得多。(《在全国政协一届四次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1953年2月7日)，《毛泽东文集》第6卷第264页。)

5503.文天祥、岳武穆就是为国家尽忠，为民族行孝的圣人。(在延安活动分子会议上的报告(1939年4月29日))

5504.吾国自秦以来二千余年推动社会向前进步者主要的是农民战争，大顺帝李自成将军所领导的伟大的农民战争，就是二千年来几十次这类战争中的极著名的一次。(《给李鼎铭的信》(1944年4月29日)，《毛泽东文集》第3卷第128页。)

5505.明朝那个江苏人，写《徐霞客游记》的，那个人没有关官气，他跑了那么多路，找出了金沙江是长江的发源。“岷山导江”，这是经书上讲的，他说这是错误的，他说是“金沙江导江。(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1958年1月28日))

5506.中国人民不走帝国主义者的道路，由来已久，不仅由今日开始，一百多年来，林则徐、洪秀全、孙中山等，都没有跟随过帝国主义，我们要继承这种事业和精神，团结广大的人民，坚决地反对帝国主义。(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八次会议上的讲话(1950年6月28日))

5507.我们知道领袖农村无产阶级向清朝贵族及地主阶级作农民革命的洪秀全，乃孙中山先生最初革命思想的渊泉。(《国民党右派分离的原因及其对于革命前途的影响》(1925年冬)，《毛泽东文集》第1卷第26页。)

5508.自从一八四O年鸦片战争失败那时起，先进的中国人，经过千辛万苦，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洪秀全、康有为、严复和孙中山，代表了在中国**出世以前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一派人物。(《论人民民主专政》(1949年6月30日)，《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4卷第1469页。)

5509.打倒太平天国出力最多的是曾国藩，他当时是地主阶级的领袖。曾国藩是练团练出身，团练即是地主阶级压迫农民的武力，他们见洪秀全领导一班农民革命，于他们不利，遂出死力来打倒他。(《纪念巴黎公社的重要意义》(1926年3月18日)，《毛泽东文集》第1卷第3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