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我9岁,兜里揣着妈妈给的5毛零花钱,蹲在供销社门口盯着玻璃柜里的橘子汽水,汽水3毛一瓶,剩下的2毛,我会攥得发热,等着校门口小卖部的冰棍车——那是我对“财富”的全部认知:能换到甜的、凉的东西,有钱”。

那年冬天,舅舅从深圳回来,带回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砖头”,说是“大哥大”,他按下绿色按钮,里面传来电流声般的杂音,他却笑得眼睛发亮:“以后打电话不用跑邮局了,这玩意儿能装下全世界!”我不懂“全世界”是什么,只觉得那“砖头”比供销社的算盘还神奇。

如果时光能倒流,让我带着2024年的记忆回到1991年,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买橘子汽水,也不是攒钱买大哥大——我会冲进县城唯一一家有电脑的打印社,用攒下的所有“财富”(可能也就几块钱),买下“以太坊”。

1991年根本没有“以太坊”,这个词是2015年由程序员维塔利克·布特林(Vitalik Buterin)创造的,他想要建立一个“可编程的区块链”,让数字资产不只是“钱”,还能承载更复杂的逻辑——比如智能合约、去中心化应用(DApp),那时的我,连“电脑”是什么都没摸过,更别说“区块链”这种天书般的词。

但“买以太坊”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时光倒流的假设里疯长。

如果1991年我能“买”以太坊,我会怎么做?

得找到“以太坊”的“前身”,1991年,互联网刚在中国萌芽,县城的打印社里,一台286电脑要占半间屋子,屏幕是绿色的,开机要等5分钟,舅舅的“大哥大”是模拟信号,通话质量像隔着一层棉被,但正是这一年,美国学者斯图尔特·哈德菲尔德(Stuart Haber)和斯科特·斯托内塔(Scott Stornetta)提出了“时间戳”的概念——用密码学给文档打上不可篡改的时间标记,这后来成了区块链的“根”。

我或许会拿着那几块钱,找到打印社的师傅,让他帮我“存”一笔“数字钱”:把我的名字“小明”和日期“1991年12月1日”输入电脑,再用哈德菲尔德的“时间戳”算法加密,师傅大概会以为我疯了:“存钱?你把钱放我这儿,我给你写张条子不就行了?”我会告诉他:“这个‘条子’不能改,谁改了谁就是骗子,而且以后全世界都能看到这个条子。”

师傅大概会摇摇头,但还是会帮我“存”下——毕竟,几块钱对他来说也是生意。

我要“等”以太坊的诞生。

从1991年到2015年,24年足够让一个小孩长大,我会把那台打印社的电脑当成“宝贝”,每年都去看看它,给师傅带包烟,问:“‘时间戳’的东西,有人用了吗?”

1998年,一个叫戴维·乔姆(David Chaum)的人发明了“电子现金”,但需要中心机构验证,不够“去中心化”;2008年,中本聪发表《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比特币诞生了,它解决了“去中心化”的问题,但只能做“数字黄金”,不能“编程”;2013年,20岁的维塔利克在比特币论坛上提出:“比特币的脚本太弱了,能不能像乐高积木一样,让区块链自己‘运行程序’?”

2015年,以太坊白皮书发布,7月30日,以太坊主网上线,初始价格每枚0.3美元,如果1991年我“存”的那笔“数字钱”,能通过某种方式“映射”成以太坊,那我就能在主网上线时,用0.3美元的价格“买”到第一枚以太坊。

2015年的0.3美元,和2024年的“数字黄金”

2024年,以太坊的价格已经超过3000美元,一枚以太坊=10000瓶橘子汽水=3333根冰棍=166部“大哥大”,如果1991年我“买”到了以太坊,那5毛钱零花钱,现在可能值上千万——这不是天方夜谭,是“复利”和“认知”的力量。

但更重要的是,“买以太坊”不是“发财”,是“拥抱未来”,1991年,我蹲在供销社门口,想不到2024年,我可以用手机扫码买橘子汽水,可以用数字钱包转账,可以在元宇宙里和朋友见面;舅舅想不到,他的“大哥大”会变成智能手机,5G信号能让他和远在非洲的客户视频通话。

以太坊的出现,不是偶然,是“时间戳”种子的必然生长:从哈德菲尔德的“不可篡改”,到中本聪的“去中心化”,再到维塔利克的“可编程”,每一次技术的迭代,都是人类对“信任”和“效率”的更高追求。

回到1991年,我依然会“买以太坊”

不是因为我能预知未来,而是因为我相信:技术的进步,就像供销社的橘子汽水,从3毛到3块,从3块到30块,永远在向前;而那些“看不懂”的新东西,往往藏着未来的答案。

1991年,我买不到以太坊,但我买到了橘子汽水的甜;2024年,我能买以太坊,但买不到1991年的纯粹,或许,真正的“财富”,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资产,而是保持对世界的好奇——就像9岁的我,蹲在供销社门口,盯着玻璃柜里的橘子汽水,以为那就是全世界,而现在我知道,世界远比橘子汽水大,比以太坊大,它藏在每一个“看不懂”的明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