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铁西工人村”?

工人村位于铁西区西南部,东以卫工街为界,南至十二路,西至冲工街,北至南市路,面积0.6平方公里。 1952年刚建时,只有工厂领导、高级干部、工程技术人员有资格居住。 1957年竣工后,普通工人陆续入住。

2002年6月18日成立铁西新区后,2003年启动工人村改造工程,启动保障性住房建设。工人村改造工程中保留了“工人村生活馆”,并于2007年开放。

在反映铁西地标变迁的概括性历史长卷中,工人村应该是名副其实的开篇:它是全国闻名的工人住宅区,最能代表20世纪50年代和1960年代工人阶级的全部骄傲。工人村按照毛主席“在增加生产的基础上改善工人生活”的指示,于1952年9月兴建,1957年竣工。

1952年9月7日,《沉阳日报》刊登了工人村的平面图。

沉阳工人村是全国著名的工人住宅区。位于铁西区西南部,东以卫工街为界,南以十二路为界,西以冲工街为界,北以南十二路为界,总面积0.6平方公里。

1951年之前,工人村地区还是一片菜地,只有3条运输蔬菜的车道。 1952年9月23日,按照毛主席“在增加生产的基础上改善工人生活”的指示精神,沉阳市人民委员会开始兴建工人村住房,市政府命名为工人村住房。 ' 村庄。

初建时,按照前苏联设计的“三层脊屋顶式住宅”图纸,投资1200万元。最初,只有工厂领导、高级干部和工程技术人员有资格居住。 1957年全部竣工,形成5座苏式建筑群,占地73万平方米,建筑面积40万平方米。此后,普通工人陆续入住。

2002年6月18日成立铁西新区后,2003年启动工人村改造工程,启动保障性住房建设。工人村改造工程中保留了“工人村生活馆”,并于2007年开放。

对于那些见证了工人村辉煌时期的人来说,那些难忘的生活细节可能已经不再被现代经济生活给予足够的重视。 “高端”、“先进”、“优秀”的红色标签也许已经随着时间而消失,但时代变迁后,老人们脸上不显悲伤的满足,也许代表着那些已经过去的人。远离但值得追求。工人的时代精神。

没有真正经历过工人村辉煌的一代人,或许不太了解工人村如今的沉寂。但对于这座曾经激励一代人前行的“东方鲁尔”地标建筑群,人们对工人村的认识和印象不应该仅仅停留在冰冷的文字上。我们希望个人和历史的记忆能够沉淀在年轻一代的心中,过去的雄心壮志能够在这片孕育他们的土地上延续下去。

与一排排崭新的建筑相比,今天的工人村除了“历史博物馆”之外,在城市中几乎无法发挥任何作用。曾经的工人村原住民,因为曾经引以为傲的环境已经彻底改变了。在外人看来,或许他们应该有遗憾和孤独的表情,但事实并非如此。

六十年的风风雨雨,工人村给沉阳留下的远非只是影子。也许我们需要做的是还原历史,给历史上的每一个个体以温暖,讲述早已超越文化符号的工人村故事。

见证荣耀:“高级”原住民

尹忠福,1932年出生,工人村第一批原住民,原沉阳玻璃仪器厂行政科科长

过去的辉煌很难用三言两语来形容

只有记忆是难以解释和替代的。图册和区志中那些灯火通明的工人村或许只是后继者的一个缩影,但在第一批原住民的心中,却代表着坚实的60年。严选的自豪感和爬上楼梯进入大厅的对比,在每个人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似乎永无休止的逗号。

腾讯大聊:您是哪一年搬进来的?被选中的条件是什么?

尹忠福:1953年,我23岁。当时只能选拔厂长、工程师、老兵。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而且筛选非常严格。父亲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哥哥是八级工人,所以我们一家七口是第一批定居工人村的。那是50号楼二楼的一个套房,也就是现在的赵公街。

腾讯大聊: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尹忠福:当时第一批入住的人很少,当时也没有车。锅碗瓢盆被马车拉到楼下,挨家挨户地运送。待遇已经很好了。而且地方非常宽敞。与原来的小平房相比,真是“一步登天”,亲戚们都觉得很神奇。

腾讯大聊:当时工人村的生活是怎样的?

尹忠福:那时候确实可以做到“楼上楼下都有灯、有电话”,而且还有自来水、水管、污水。 1953年以后,还提供了煤气和暖气。后来又建立了工人村邮局和大型合作社,方便了工人的生活。毛主席说过,工人领导一切,所以各行各业都尊重工人阶级、热爱工人阶级。

1957年仍称为摩托车有轨电车,从兴顺街、石马路跑到工人村楼下。我们带着孩子去看了第一辆车。当时,车体上铺满了红布,我们按响了车铃庆祝。 ,一路开到这里,我还以为工人村里有摩托车、摩托呢。我花五毛钱买了一张票,高兴地坐来坐去,孩子们则拿起票根玩。

设施齐全的“中国第一村”

电灯、电话、燃气供暖、粮站、大型合作社、邮局、电车、劳动公园等配套设施,夹杂着时代的红色印记,还有生活市场、绿化环境建设等。今天非常先进,所有这些都被工人包围了。村里宽敞的一圈被重重地戳了一下。

腾讯大聊:您当时住在工人村。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一种特殊的优越感?

尹忠福:当然,我们的家乡在吉林,亲戚们来到这里都非常羡慕。有一次,一位叔叔来到我家。他想使用浴室。用完后,我拉着绳子冲水。我一拉,他就赶紧拎起裤子跑了出去。我问怎么了,他说怎么还有水?我什至不使用煤气或暖气,所以我认为它非常高端。

腾讯大聊:您能介绍一下大合社是什么样的吗?

尹忠福:一开始有一个粮站,是为了满足工人村的需要。不久之后,大和社成立了。按照现在的概念,它就是一个吃、穿、住、行应有尽有的超市。当时去别的地方买东西还是很不方便,所以工人村的居民还是很满意的。

腾讯大聊:住在工人村还有什么额外的好处吗?

尹忠福:刚开始没有煤气的时候,工厂负责拉煤、劈柴,用卡车送到各家各户。每间房屋还配备齐全,配有木床、长凳和其他家具。每逢节假日,工厂还会举办由工会组织的文艺演出,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电灯和有轨电车照亮的黄金时代

作为“全国第一村”,工人村先后受到十多个国家领导人的视察,成为展示中国产业进步和工人阶级社会地位的时代名片。小人物的命运和价值观在这荣耀下一点一点改变。一时间,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正在更深入地进入一个新时代。

腾讯大聊: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尹忠福:当时西哈努克和一些朝鲜领导人曾参观过工人村。共有十多个国家的领导人来访。当时有几户人家专门接待外宾。当时被称为“全国第一村”,显得格外辉煌。欢迎外国政要也需要审查是否符合要求。不能去的人会哭。

腾讯大聊:当时居民之间的关系如何?

尹忠福:关系很好,因为一栋楼80%的人基本上都是同事或者是在工厂上班的人,而且是分配在一起的。逢年过节,大家互相走亲访友,互相拜访,制作色彩鲜艳的衣服,热闹极了。不像今天的邻居,彼此不亲近,关系密切。那时,父亲和哥哥的工资收入都比较高,所以生活非常好。

腾讯大聊:后期工人村的交通等配套设施怎么样?

尹忠福:摩托车被淘汰后,有轨电车发展成了无轨电车,直接连接到市政厅,出行更加方便。材料也更加丰富。大和舍原为一侧,后修成圆形;粮站原本只是一个小房间,后来扩建了,邮局也扩大了。

工人村的劳动公园里,还有老虎等动物,周末可以玩耍。居住环境也比较稳定。人们不会捡起路上丢失的物品,晚上房子也不关门。腌大酱的罐子放在楼外,没人碰。

腾讯大聊:你们是在工人村结婚的吗?

尹忠福:嗯,1954年,也就是我搬进来的第二年,我就结婚了。当时我去工厂写了介绍信,回来摆了两张桌子,请了亲朋好友,大家一起吃饭,一切都搞得很开心。按照当时的习俗,还需要买一个彩底、有金鱼图案的盆。

时代的突变,让很多经历过下岗潮的工人村居民措手不及。似乎还没等他们从天堂中恢复过来,周围的世界就已经发生了变化。院子里明亮的灯光变成了昏暗的油灯,为生计而奔波成为很多人至今不愿回忆的痛苦记忆。但无论怎样,总有一些坚持值得尊重,总有一些力量支撑前进,总有一些过往永远在我们耳边回响。

经济和生活的变化越来越快,时代的变迁也波及到了这座古老的建筑群。在经历了孤独时代的工人村里,原住民所剩无几,但人们在过去的记忆与今天的对比中,依然能找到新的乐趣。

体验孤独:从“天堂”坠落

董文杰,1950年出生,曾任辽宁第二建筑构件厂幼儿园园长。 1980年,他嫁给了一个工人村。

告别夜晚的明亮灯光

时代的突变,让很多经历过下岗潮的工人村居民措手不及。似乎还没等他们从天堂中恢复过来,周围的世界就已经发生了变化。院子里明亮的灯光变成了昏暗的油灯,为生计而奔波成为很多人至今不愿回忆的痛苦记忆。

腾讯大聊:工人村什么时候开始衰落的?

董文杰:我应该来得正是时候。在裁员潮到来之前,也就是1996年左右,我被裁员了,一夜之间感觉无所适从。大院里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以前工作无忧无虑,非常富有。离开工厂后,他们一无所有,感到很失落。

当我们下岗的时候,我们公司同意我们每个月给我们120-140元,这是当时的最低补贴。然而,就这么点钱,我们也发不起工资,只能靠自己。

腾讯大聊:整个工人村发生了哪些变化?

董文杰:很快就不会像以前那么亮了。家家户户都开始过着小日子,每天晚上家里都点着小油灯。一些有技能的人开始修理电器,夜市的摊位也多了。工人村被称为“下岗工人一条街”。无事可做的人多了,舞厅里的人也多了,因为几毛钱就能跳舞,花一点钱就能找到一些内心的慰藉。

后来,有机会了,我就搬进了新家,离开了工人村。我的房子几乎90%都租给了农民工。

没落的一代,用力量迎难而上

从相当受人尊敬的公职,到成为农民工、工匠、摆地摊、清洁工……生计与面子的矛盾,不再难以平衡。但无论怎样,总有一些值得尊重的坚持,总有一些力量支撑前进,总有一些过去永远回荡在人们的耳边。

腾讯大聊:下岗后你如何谋生?

董文杰:我住在59号楼,给别人打工。因为我之前是在幼儿园,后来去了个体幼儿园,但是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我们以前很注重膳食的营养配方和户外活动的时长,但是作为一个个人来说,我们主要以盈利为主,经营方式也有很大不同。 ,然后我就不再这样做了。

当时工人村的院子里有个早市,我就拿出缝纫机给大家做手工。当时我不懂行情,所以我就留了一个小本子,里面记下了我折裤腿要多少钱,换拉链要多少钱。那时我只赚了2块钱买一条裤子。

后来城管更严了,我就收起了缝纫机,和几个党员、同事一起去八医院做清洁工。我选择了儿科,我的同事选择了骨科。在选择科室的时候,我特意选择了没有传染病的科室,因为当时没有医疗保险、劳保,担心一旦生病了就无力承担治疗费用。

腾讯大聊:您当时的生活或工作情况是怎样的?

董文杰:我第一天去八医院上班的时候,是早班6点30分。当时也是非常规范的。规定了什么时候擦走廊,什么时间擦医生办公室。起初我没有经验。前一天晚上下了雪。我刚擦完,就有人过来,把它弄脏了,我只好跑过去擦一遍。一天下来,我的头就像蒸汽机一样,满头大汗。 。

每天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冷静下来,赶上倒医疗垃圾的时候就开心极了。虽然这份工作不干净,但我只是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后来辞职了,就去烤羊肉串了。起初我无法释怀,但为了生活我还是烤了它。那时候做串还得烧铁。因为你没有经验,所以第一天买的都是瘦肉。烤完后,肉太硬了。后来你改成了小牛肉,每天早上都回惠英买肉。但我还是怕尴尬,因为当时是下班时间,我们出去摆摊,所以我和老婆约定,他的同事来了,我就去应酬,我的同事来了,他就去应酬。去社交吧。然后有一天我们两个同事都来了,我俩都不敢出去。

很难保持自豪,工人村陷入混乱

当支撑生命的骄傲突然被抹去时,工人村突然失去了声音。但庆幸的是,痛苦和挣扎最终都会过去。随着经济和生活的变化越来越快,时代的变迁也蔓延到了这座古老的建筑群中。尽管原住民所剩无几,但人们通过对比过去的记忆和今天,仍然可以找到新的乐趣。

腾讯大聊: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您有何感受?

董文杰:当时工人村很多人都搬走了,留下来的人日子过得不好。我最喜欢的地方变成了这样。这是令人困惑和痛苦的,但我们的力量仍然很小,我们无法扭转这一局面。情况。

腾讯大聊:你提到了困惑。人在迷茫的时候会怎么想?

董文杰:《生活馆》里有一句话概括得很好。工人村是辉煌的代表,但也是衰落的见证者。可能发生的变化确实证明计划经济不适合中国的发展,但我们不了解国家的原则。当我们从自己的角度来衡量时,我们仍然会感到受伤。

不过国家也有很多措施,比如下岗职工低保等。虽然数额不大,但也能对缓解经济压力起到一定的作用。

腾讯大聊网:2000年以后,工人村的衰落基本确定。当时您和其他邻居的生活怎么样?

董文杰:2000年我退休的时候,我老婆也下岗了。原来他是给老板开车的,我就把他介绍到一家幼儿园当司机,一个月能挣800块钱。

但近年来,国家经济发展了,市场繁荣了,生活条件改善了。还有一些惠民措施,比如医院。工人村虽然不再像以前那么辉煌,但依然可以昂首挺胸。现在我有医疗保险和劳保,老婆的养老金每个月3200元,绰绰有余,让人有底气。

对于年轻一代来说,工人村昔日的辉煌和如今毫不掩饰的孤独或许只能在史书中提及,甚至有可能在记忆快速更新的时代逐渐被遗忘。但在80后人们依稀记得的青春场景中,日常生活的坎坷背后,体现的或许是铁西区这一文化地标的庄严变迁。

没有真正经历过工人村辉煌的一代人,或许不太了解工人村如今的沉寂。但对于这座曾经激励一代人前行的“东方鲁尔”地标建筑群,人们对工人村的认识和印象不应该仅仅停留在冰冷的文字上。我们希望个人和历史的记忆能够沉淀在年轻一代的心中,过去的雄心壮志能够在这片孕育他们的土地上延续下去。

反思历史:80后的“旁观者”

李阳,1980年出生,销售经理,童年在工人村度过

80后见证“尾巴”辉煌

20世纪80年代,沉阳仍然是大片平房,冬天需要烧煤取暖。住在有暖气、有楼房、有独立空间、邻里和睦的工人村楼房里,连孩子都感觉“优越”。 20世纪80年代早已过去,或许那个时候邻居之间最纯真的亲密关系也随之过去了。

腾讯大聊:您了解工人村的辉煌过去吗?

李阳:我从父母那里听说过工人村的地位,但当我长大后,我几乎没有目睹过它早期的辉煌,因为到我出生的20世纪80年代,工人村已经建立了30年。已经到了大工厂的普通工人也可以搬进去的时代。

腾讯大聊:你还记得哪些童年记忆?

李阳:工人村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建筑的建设和邻居之间的相处方式。当时,铁西大部分地区还被工厂占据,包括北一路、北二路等;商业区集中在铁西地区;居民区多集中在西南部,以工人村为代表。

与烟芬、包工街等其他居民区不同,当时只有工人村有楼房,其余都是平房。如果放在今天,那就是棚户区的状态了。上学也是如此。其他地方的学校烧煤取暖,非常脏。当时我们这里有暖气,居住环境感觉非常好。有时住在平房的亲戚过来拜访,感觉也很不一样。另外,当时厨房和卫生间是共用的,邻居们经常一起做饭、洗衣,所以关系也比较熟悉。感觉就像住在一栋楼里,但关系却像四合院一样亲密。

裁员潮来袭,工人村被贴上孤独的标签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铁西区开始出现裁员潮。工人们空手而归,失业了。 “这个时代到底怎么了?”成为了突然闲下来的人们心中最重的疑虑,但他们却始终找不到。回答。在这些质疑中,人们离过去的辉煌越来越远。

腾讯大聊:裁员潮中工人村发生了哪些变化?

李阳:当时我大概10岁左右,我感觉到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就是几栋楼里越来越多的家长没有工作。当时,住在我们对面楼的一个中年男子下岗后每天晚上都在外面烤串,白天则在院子里烤串。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在院子里经营这样的小生意,越来越多的驴子开始倒骑,取代原本用来上下班的自行车。

那时,下岗工人中,聪明的人都出去工作了。挣了钱之后,离婚率也很高。楼下的一个叔叔就是这样离婚的。因为穷,大家开始关心一些共同的开支。

腾讯大聊:对当时的孩子们有什么影响?

李阳:2000年前后,闲人多了,孩子也长大了。院子里的树下打扑克,玩了六局。我们同学在聊天,我问为什么这么多人打六拳,而我们却打六宫。有同学开玩笑说,打六拳需要六副扑克。因为铁西穷,只能买两副扑克,所以他玩了六张扑克屋。感觉铁西这个时候开始感到孤独,被贴上了这个标签,不像和平和神鹤都。他是一个商人,当时他开的是雷克萨斯和奔驰。

腾讯大聊:你感受到这种孤独感之前和之后有没有明显的反差?

李阳:显然。 1993年左右,阿迪达斯、耐克的运动鞋售价为280元一双。许多孩子出于比较的欲望而想要一对。然而,铁西就读的一个班级,有一半以上的人买不起鞋子。买不起的,是因为父母下岗了,家庭环境发生了变化。如果收入还和以前一样,别人的孩子有,自己的孩子也一定会有。

搬离工人村后,过去的记忆很难找回

2002年6月18日成立铁西新区后,2003年启动工人村改造工程,启动保障性住房建设。其中,保留了“工人村生活博物馆”,于2007年开放。旧的东西也许保存完好,但孤独一代心中的伤口,那些失去的感情和记忆,可能只能慢慢修复。拒绝忘记。

腾讯大聊:工人村什么时候开始搬迁?

李阳:2000年,铁西区棚户区改造搬迁过程中,老工厂搬走了,但工人村一带没有搬,因为人多,改造困难。后来,周围又建起了新的建筑。那时工人村已经建了50多年了,条件肯定不行了。那些有一点钱的人纷纷买了房子搬了出去。

腾讯大聊:你们什么时候搬出工人村的?

李阳:2009年,政府就计划搬迁。如果条件允许,大部分人都搬走了。那些没有搬出去的人必须搬回来。不过,虽然搬迁房屋的条件比以前好,但与周边的一些新建建筑相比,还是差了很多。基本上,它们被认为是便宜的。租房的水平也让一些人的经济条件不允许。

腾讯大聊:现在回到工人村有什么感受?

李阳:那时候大家挣的钱都是一样的,很开心,没有压力。后来差距逐渐开始改变,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但这群居民搬回来后,大多都退休了,家庭经济条件也比较一般,所以又聚在一起,大家也就不再那么关心了。重新找回了一些和睦邻里的感觉,真是令人欣慰。酒吧。